0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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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5
事情有些離譜，但發生在孟扶光的身邊，又透露著一絲合理。
江童所在的H市，離B市的有點兒遠，第二日她拖著行李出現在孟扶光校門口時，孟扶光震驚的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。
她們互換過照片，沒有在線下見過面，第一次在這樣的情形下面基，讓孟扶光有些奇異之感。
真就……見到了？
多年網友順著網線爬到自己的面前，變成個活生生的、會喘氣的人，和不會動的照片還有視頻通話簡直完全不一樣！
“江童？”
江童註意到了從校園裏出來的孟扶光。
“你真來了？”孟扶光有些驚訝。
“當然不是，”江童道，“我來B市出差，正好來找你面基。昨天就是在電話裏順便一說。”
“就知道你這家夥肯定是有點別的什麽事，”她幫江童拎了一個行李，二人邊走邊說，“我下午沒課了，你不是想看看汪以嵐到底是何方神聖嗎？中午我叫上他，咱們一起吃個飯。”
“你請客？”
“對，我請客，想吃什麽隨便挑。”
-
午飯的飯桌上。
介紹結束後，三人入座。孟扶光坐在中間，左手邊是江童，對面是汪以嵐。
汪以嵐是第一次被孟扶光領著到外面的飯店吃飯，很多都不熟悉，也不知道怎麽做，因此坐在座位上有些拘謹。
加上今天不是和孟扶光單獨吃飯，還有她的朋友，汪以嵐想給孟扶光的朋友留下個好印象，但越努力越白費。
倒水水灑，還讓起身準備去上廁所的孟扶光踩了一腳，差點滑到。
孟扶光忍無可忍，對汪以嵐說：“你還是好好坐著，等著吃飯吧。”
有苦說不出的汪以嵐：“……”
另一側，坐在孟扶光身旁的江童正在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汪以嵐。
由於《縱平生》游戲是3d建模，來到現實世界的汪以嵐和游戲中的長相身材相差無幾，只是少了幾分建模中的虛假感，更貼近人類的樣貌。
所以在見到汪以嵐的第一眼，江童立即認出他來。
“你平時吃得挺好啊。”
“哪裏哪裏，都是小菜。”孟扶光十分謙虛。
江童對於汪以嵐本人的認知，還僅僅停留在游戲中的幾面。現在人從游戲裏爬出來，坐到自己的面前，江童怎麽想，怎麽都覺得這個世界真是魔幻。
“他不是左臂沒有了嗎？”在餐桌上直接問出來很不禮貌，可江童又實在好奇，於是把孟扶光拉進自己一些，趴在她的耳邊小聲問道，“我看著是在的啊。”
孟扶光回答道：“這問題很難回答，因為我也不知道。汪以嵐自己也不記得，他說醒來就恢覆如初了。”
“還真是當代醫學奇跡。”
江童大概能猜出來可能有一些超自然力量的存在。
畢竟npc都能產生智慧，然後擺脫游戲世界，那麽斷臂再生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沒多久，菜便上齊。
汪以嵐非常順手地給孟扶光夾菜，放到她面前的盤子裏。
江童看見，想也沒想，調侃道：“以前在游戲裏，他不管拿到什麽好吃的東西，第一口都是給你，現在看你們生活的如此幸福，我也就滿意了。“
一邊說，一邊假裝欣慰地抹眼淚，孟扶光笑罵她是個戲精。
“……以前麽。”
像是觸碰到什麽隱秘的開關，汪以嵐喃喃自語。
“怎麽了？”孟扶光註意到汪以嵐的不對勁。
“我以前，認識你。”
他的話孟扶光有些聽不懂：“我不是之前跟你說過了？”
孟扶光認真地回想了一下，以為自己對汪以嵐沒有什麽隱瞞的地方。從第一次見到汪以嵐，到與沈將的三人會面，能說的，她基本都說了。
游戲世界、npc、初遇、再見、還有分別。
汪以嵐搖頭。
“江小姐說，以前，我會把好吃的東西第一口給你。”
原來是這件事。
孟扶光知道。
在《縱平生》游戲中，達到一定好感度的npc會主動贈送玩家物品，有的是裝備材料，有的是恢覆氣血用的物品，還有一些是沒什麽用，類似於彩蛋存在的物品。
汪以嵐給自己的美食，就是用於恢覆角色氣血的。
只能角色食用，她自己吃不到。
後來汪以嵐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，明明知曉孟扶光沒有辦法吃，卻仍然每日見面都為她帶來一些新鮮的玩意兒。
他說，不能吃，看看也好。既然能恢覆氣血，也許未來的某些時刻就能用上。
每每帶這些東西給她時，汪以嵐總是心情很好，有時血條不滿的時候，她們會一起坐在江南的木椅上吃，汪以嵐會看著她，在笑，眼睛瞇成了一道彎彎的月牙，很好看。
點點滴滴，可惜只剩下一個人記得。
江童不知道汪以嵐失憶的事，她扯扯孟扶光的袖子，小聲道：“什麽情況？他怎麽不記得了？”
或許是穿越世界的代價。
孟扶光心想。
傳說中，若是有人向上天許願，實現時需得付出些什麽來換。
願望越珍貴，用作交換的東西也必須越珍貴。
可能對於汪以嵐短暫且不值一提的困苦人生中，最真貴的，是這段相遇相知的記憶吧。
“是，他不記得了。”
“那麽多的事？”江童驚訝道，“全都不記得了？”
見過的風景，說過的話，許下的承諾。
“都不記得了。”
江童有些唏噓。
這算什麽圓滿。
頗會察言觀色的汪以嵐瞧出江童的神色不對，心中起疑。
太少了。
孟扶光口中的答案太少，又模棱兩可。
他想知道更多。
他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，卻無時無刻受失憶之事的侵擾。那日在家中，孟扶光的身旁，曾有數段記憶閃回，皆是他與孟扶光之間的對話。
是她的聲音。
“我們以前，是什麽關系？”
汪以嵐問孟扶光，言語面容中，皆是懇切之色。
“求你，告訴我。”
孟扶光沒有辦法躲避，連句謊言都說不出口。
“會。”
猶豫再三，孟扶光給出了答案。
“你以前最喜歡的，就是帶一些新鮮的吃食送給我，我有時吃不了，便會看著你吃。那時你要愛笑的多，性格也不想現在一樣沈悶，更開朗些。”
“那我們……”
“我們不單單是朋友。”
孟扶光一開始的措辭，說她們是在異世相逢的好友，所以自己才會認識他、幫助他，最後收留他。
事實不是。
她們不是朋友。從最初就不是。
“我喜歡你。你也……曾喜歡我。不過你不記得，我也不想把這些強加於你。之所以不告訴你，也是因為我相信，有一天，你會想起來全部。”
汪以嵐的聲音顫抖：“你有沒有想過，萬一我永遠都想不起來呢？”
“無所謂啊，”孟扶光莞爾一笑，“你人都在我身邊了，我還怕以後不成？”
她確實不怕以後。
“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了？繼續吃飯吧！”
考慮到還有江童在旁邊，為了不讓氣氛持續走低，孟扶光最後說的兩句話多少帶了些玩笑的語氣。
算是個插曲。
刨除這段，飯局總體上來說還是非常順利的。
江童能看出來汪以嵐的教養很好。
一開始確因第一次來外面吃飯，對周圍的一切不是很熟悉，所以才會鬧出來笑話。後面，汪以嵐熟悉起來後，很紳士地照顧在場的兩位女生。
連對話之間，也能感受到他優秀的談吐、正確的三觀和優質的思想。不過多數都不是從父母那裏學來的，而是後來習武的師父所傳授的，要他練武先做人。
不錯，非常不錯。
不愧是她多年的網絡好姐妹看人的眼光。
孟扶光能讓汪以嵐見自己的朋友，等於間接承認他在自己身邊的身份。汪以嵐可能不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麽，但江童可是在心裏看得明鏡。
能讓從小到大見一個帥的愛一個壯的好色之徒收了收心，真是難得。
飯畢，江童因為工作上的事情，告別離開，臨行前，約了孟扶光工作結束後再聚。
分開後，孟扶光和汪以嵐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家走去，各自默不作聲，不知心裏都在想些什麽。
下午學校沒課，孟扶光回了家就倒在床上補覺，汪以嵐則是坐在客廳。
他沒有繼續看那部沒有看完的武俠劇，而是坐在地上，盯著茶幾上的那把長劍出神。
多年的武學功底造就了汪以嵐良好的視力與聽覺，他寸寸端詳長劍身上的每一處。
看完劍鞘，他將劍身從中拔出，立於自己的眼前。銀劍出鞘聲絲滑入耳，被磨得鋒利的劍刃，閃過寒光。
然而這次，汪以嵐在劍身上看見了別的東西。
是一行字。
豎行，在一側劍刃，且靠近劍柄，不仔細觀察的話，很難發現這行字的存在。
劍不是他慣常用的那柄，汪以嵐醒來就佩著，用起來也和之前的手感一般無二，於是他便沒在往深處想。
所以，這行字，他也是第一次發現。
【扶光贈以嵐】
在看清字跡內容的剎那間，汪以嵐的耳畔出現了讓人眩暈的耳鳴聲，幾乎快要淹沒他僅存的理智，持劍的手也有些握不穩了。
往日在他手中輕飄飄的長劍，耍起來如魚得水，今卻變得如此沈重。
汪以嵐大口喘氣，試圖維持住自己的清醒。
贈以嵐。
這是。
她送他的劍。
於某個早已被遺忘的過去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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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有些離譜，但發生在孟扶光的身邊，又透露著一絲合理。
江童所在的H市，離B市的有點兒遠，第二日她拖著行李出現在孟扶光校門口時，孟扶光震驚的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。
她們互換過照片，沒有在線下見過面，第一次在這樣的情形下面基，讓孟扶光有些奇異之感。
真就……見到了？
多年網友順著網線爬到自己的面前，變成個活生生的、會喘氣的人，和不會動的照片還有視頻通話簡直完全不一樣！
“江童？”
江童註意到了從校園裏出來的孟扶光。
“你真來了？”孟扶光有些驚訝。
“當然不是，”江童道，“我來B市出差，正好來找你面基。昨天就是在電話裏順便一說。”
“就知道你這家夥肯定是有點別的什麽事，”她幫江童拎了一個行李，二人邊走邊說，“我下午沒課了，你不是想看看汪以嵐到底是何方神聖嗎？中午我叫上他，咱們一起吃個飯。”
“你請客？”
“對，我請客，想吃什麽隨便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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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飯的飯桌上。
介紹結束後，三人入座。孟扶光坐在中間，左手邊是江童，對面是汪以嵐。
汪以嵐是第一次被孟扶光領著到外面的飯店吃飯，很多都不熟悉，也不知道怎麽做，因此坐在座位上有些拘謹。
加上今天不是和孟扶光單獨吃飯，還有她的朋友，汪以嵐想給孟扶光的朋友留下個好印象，但越努力越白費。
倒水水灑，還讓起身準備去上廁所的孟扶光踩了一腳，差點滑到。
孟扶光忍無可忍，對汪以嵐說：“你還是好好坐著，等著吃飯吧。”
有苦說不出的汪以嵐：“……”
另一側，坐在孟扶光身旁的江童正在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汪以嵐。
由於《縱平生》游戲是3d建模，來到現實世界的汪以嵐和游戲中的長相身材相差無幾，只是少了幾分建模中的虛假感，更貼近人類的樣貌。
所以在見到汪以嵐的第一眼，江童立即認出他來。
“你平時吃得挺好啊。”
“哪裏哪裏，都是小菜。”孟扶光十分謙虛。
江童對於汪以嵐本人的認知，還僅僅停留在游戲中的幾面。現在人從游戲裏爬出來，坐到自己的面前，江童怎麽想，怎麽都覺得這個世界真是魔幻。
“他不是左臂沒有了嗎？”在餐桌上直接問出來很不禮貌，可江童又實在好奇，於是把孟扶光拉進自己一些，趴在她的耳邊小聲問道，“我看著是在的啊。”
孟扶光回答道：“這問題很難回答，因為我也不知道。汪以嵐自己也不記得，他說醒來就恢覆如初了。”
“還真是當代醫學奇跡。”
江童大概能猜出來可能有一些超自然力量的存在。
畢竟npc都能產生智慧，然後擺脫游戲世界，那麽斷臂再生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沒多久，菜便上齊。
汪以嵐非常順手地給孟扶光夾菜，放到她面前的盤子裏。
江童看見，想也沒想，調侃道：“以前在游戲裏，他不管拿到什麽好吃的東西，第一口都是給你，現在看你們生活的如此幸福，我也就滿意了。“
一邊說，一邊假裝欣慰地抹眼淚，孟扶光笑罵她是個戲精。
“……以前麽。”
像是觸碰到什麽隱秘的開關，汪以嵐喃喃自語。
“怎麽了？”孟扶光註意到汪以嵐的不對勁。
“我以前，認識你。”
他的話孟扶光有些聽不懂：“我不是之前跟你說過了？”
孟扶光認真地回想了一下，以為自己對汪以嵐沒有什麽隱瞞的地方。從第一次見到汪以嵐，到與沈將的三人會面，能說的，她基本都說了。
游戲世界、npc、初遇、再見、還有分別。
汪以嵐搖頭。
“江小姐說，以前，我會把好吃的東西第一口給你。”
原來是這件事。
孟扶光知道。
在《縱平生》游戲中，達到一定好感度的npc會主動贈送玩家物品，有的是裝備材料，有的是恢覆氣血用的物品，還有一些是沒什麽用，類似於彩蛋存在的物品。
汪以嵐給自己的美食，就是用於恢覆角色氣血的。
只能角色食用，她自己吃不到。
後來汪以嵐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，明明知曉孟扶光沒有辦法吃，卻仍然每日見面都為她帶來一些新鮮的玩意兒。
他說，不能吃，看看也好。既然能恢覆氣血，也許未來的某些時刻就能用上。
每每帶這些東西給她時，汪以嵐總是心情很好，有時血條不滿的時候，她們會一起坐在江南的木椅上吃，汪以嵐會看著她，在笑，眼睛瞇成了一道彎彎的月牙，很好看。
點點滴滴，可惜只剩下一個人記得。
江童不知道汪以嵐失憶的事，她扯扯孟扶光的袖子，小聲道：“什麽情況？他怎麽不記得了？”
或許是穿越世界的代價。
孟扶光心想。
傳說中，若是有人向上天許願，實現時需得付出些什麽來換。
願望越珍貴，用作交換的東西也必須越珍貴。
可能對於汪以嵐短暫且不值一提的困苦人生中，最真貴的，是這段相遇相知的記憶吧。
“是，他不記得了。”
“那麽多的事？”江童驚訝道，“全都不記得了？”
見過的風景，說過的話，許下的承諾。
“都不記得了。”
江童有些唏噓。
這算什麽圓滿。
頗會察言觀色的汪以嵐瞧出江童的神色不對，心中起疑。
太少了。
孟扶光口中的答案太少，又模棱兩可。
他想知道更多。
他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，卻無時無刻受失憶之事的侵擾。那日在家中，孟扶光的身旁，曾有數段記憶閃回，皆是他與孟扶光之間的對話。
是她的聲音。
“我們以前，是什麽關系？”
汪以嵐問孟扶光，言語面容中，皆是懇切之色。
“求你，告訴我。”
孟扶光沒有辦法躲避，連句謊言都說不出口。
“會。”
猶豫再三，孟扶光給出了答案。
“你以前最喜歡的，就是帶一些新鮮的吃食送給我，我有時吃不了，便會看著你吃。那時你要愛笑的多，性格也不想現在一樣沈悶，更開朗些。”
“那我們……”
“我們不單單是朋友。”
孟扶光一開始的措辭，說她們是在異世相逢的好友，所以自己才會認識他、幫助他，最後收留他。
事實不是。
她們不是朋友。從最初就不是。
“我喜歡你。你也……曾喜歡我。不過你不記得，我也不想把這些強加於你。之所以不告訴你，也是因為我相信，有一天，你會想起來全部。”
汪以嵐的聲音顫抖：“你有沒有想過，萬一我永遠都想不起來呢？”
“無所謂啊，”孟扶光莞爾一笑，“你人都在我身邊了，我還怕以後不成？”
她確實不怕以後。
“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了？繼續吃飯吧！”
考慮到還有江童在旁邊，為了不讓氣氛持續走低，孟扶光最後說的兩句話多少帶了些玩笑的語氣。
算是個插曲。
刨除這段，飯局總體上來說還是非常順利的。
江童能看出來汪以嵐的教養很好。
一開始確因第一次來外面吃飯，對周圍的一切不是很熟悉，所以才會鬧出來笑話。後面，汪以嵐熟悉起來後，很紳士地照顧在場的兩位女生。
連對話之間，也能感受到他優秀的談吐、正確的三觀和優質的思想。不過多數都不是從父母那裏學來的，而是後來習武的師父所傳授的，要他練武先做人。
不錯，非常不錯。
不愧是她多年的網絡好姐妹看人的眼光。
孟扶光能讓汪以嵐見自己的朋友，等於間接承認他在自己身邊的身份。汪以嵐可能不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麽，但江童可是在心裏看得明鏡。
能讓從小到大見一個帥的愛一個壯的好色之徒收了收心，真是難得。
飯畢，江童因為工作上的事情，告別離開，臨行前，約了孟扶光工作結束後再聚。
分開後，孟扶光和汪以嵐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家走去，各自默不作聲，不知心裏都在想些什麽。
下午學校沒課，孟扶光回了家就倒在床上補覺，汪以嵐則是坐在客廳。
他沒有繼續看那部沒有看完的武俠劇，而是坐在地上，盯著茶幾上的那把長劍出神。
多年的武學功底造就了汪以嵐良好的視力與聽覺，他寸寸端詳長劍身上的每一處。
看完劍鞘，他將劍身從中拔出，立於自己的眼前。銀劍出鞘聲絲滑入耳，被磨得鋒利的劍刃，閃過寒光。
然而這次，汪以嵐在劍身上看見了別的東西。
是一行字。
豎行，在一側劍刃，且靠近劍柄，不仔細觀察的話，很難發現這行字的存在。
劍不是他慣常用的那柄，汪以嵐醒來就佩著，用起來也和之前的手感一般無二，於是他便沒在往深處想。
所以，這行字，他也是第一次發現。
【扶光贈以嵐】
在看清字跡內容的剎那間，汪以嵐的耳畔出現了讓人眩暈的耳鳴聲，幾乎快要淹沒他僅存的理智，持劍的手也有些握不穩了。
往日在他手中輕飄飄的長劍，耍起來如魚得水，今卻變得如此沈重。
汪以嵐大口喘氣，試圖維持住自己的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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